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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个小陵渊可做掩饰,便抱了小孩儿小狗,拂袖化光而去。

陵端也不计较,计较了那许多年岁,也该够了!

于是,铁柱观最大的隐患与麻烦,就这般诡异的平息了,只留陵端押着伤损心神的陵越,在观中小住,直到,接到陵清他们的传讯符。

铁柱观中时,陵越被陵端当养小猪似的养,除了晨起习剑,终日便是吃与睡。

辟谷?有陵端在,陵越连想也不敢想。

——掉膘的结果,就是加倍的进补,花样的进食和休息。

所以,当忙成狗,累掉肉,倒下泥地里都能睡过去的几只,看着被陵端养得胖了一圈儿,脸色轻红粉润的陵越时,只想嚎啕大哭。

——二师兄,你偏心!

陵端风华绝代,颜色清绝如仙,原该让人心生亲近。

可如今的他已勘破前尘,重归仙品,那冷淡疏离傲然凌厉的气机,却让最心大的人也畏缩不前,连抬目直视的勇气亦无。

看着自陵端现身后,原因疫情泛滥成灾而鼓噪的病家,也一个个跟鹌鹑似的缩头收声,让被这些病家胡搅蛮缠多日的天墉城弟子们,也终得个耳目清净。

这些时日,原本因这场大疫失去家人,失去希望的村民们初时得援时还好,到也感恩天墉城众弟子之救。

可随着这场疫情不止,不断有人亡故,而欧阳少恭所用之药也收效甚微,故此村人鼓噪不休,先时不过口角,后时已然向弟子们攻击。

仙门弟子,济世扶危,这原是仁心所至,并非应尽本分,被人如此相待,纵是慈心仁义,也难免生怒。

村人面对陵端不敢造次,乃因陵端身上有着居高临下,视万物如草芥的冷漠,万物生灵趋利避害乃是本能,又何敢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