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不着痕迹移步向陵越靠近,轻扯了扯陵越的衣袖,小声问道:
“师兄,二师兄他……”
“屠苏,别问了,总之,你乖乖的,便是了!”
陵越看向百里屠苏的目光极温和,可那般温柔目光,却让百里屠苏感到无尽悲凉,仿佛下一刻,自家温柔的师兄眼中就会流下泪来一般。
百里屠苏也觉心中刺痛,象被扎了一刀般,他向来乖顺,对陵越的话言听计从,何况是在此时?
慌忙点头,生怕点慢了,陵越那双水波明艳的眼中会滴下泪来,那憨憨的小样子,很是可爱。
陵清却双眉紧蹙,抄了手神色不善,横目那方目光闪烁的村人,心中似有所料,却还是问出了口:
“师兄,弟弟鲁钝,还是要请师兄明示,此次此方大疫,可是与天意无涉,却是人祸?!”
“陵清,你看此处山势地脉如何?”
陵端未曾直接回答,反是轻振袍袖,衣上雪羽丹鹤灵动,似欲破衣展翅而去,指点山河之间别有风华。
陵清与众师弟,包括骑在小白鼠背上,正口诉药方的欧阳少恭,都如梦初醒,举目四望。
欧阳少恭毕竟上古乐神,纵余半魂,也不是个蠢的,何况辗转人世千年,少有他不曾知,不曾见的。
前时不觉,乃身形过于小巧,举目之间一片花瓣都能糊他一脸,给人看病只能借天墉城弟子之手探脉辨症,忙都忙不过来,又何能有心四望?
陵清与百里屠苏他们,一面要救人性命,一面又要付应那村人吵闹歪缠与攻击,也实在无心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