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心神一阵恍惚,忙别开头去,神使对自家所奉神祇,天然有一种痴迷,他纵不排斥这神使的身份,却不想让陵端因此轻了自己。
说到底,陵越终是个自傲的,纵居人下,却不甘奴颜。
陵端亦无折辱之意,否则陵越早被折损傲骨,沦落入尘。
“木头,你到说句话,理我一下啊!好歹,我也是付你银子的雇主好吧!”
方兰生绕着百里屠苏左右转圈的走,他不晕,躲在百里怀里偷看的欧阳少恭都快晕了。
偏生方兰生还边绕着,嘴里还“叭叭”的说个不停,呱噪得堪比一百只麻雀在吱喳:
“你又不是哑巴,干嘛不说话?不说话,你长嘴干嘛,光吃饭?那不成猪了?
喂,你到吱一声,理我一下呀!”
被方兰生缠得烦了的百里屠苏也绝,冷冷盯了他半晌,口中“吱”了一声,抬腿就走,把个方兰生也闹得呆了呆,几乎没回过神来。
而看到这一切的陵越,也没料到百里屠苏有此一着,也是惊愕之后竟笑开来:
“这俩孩子,皮得有一拼。”
“所以,这俩只调皮蛋是如何凑到一起的。”
陵端轻轻挑眉,那双乌眸流转之间,慵懒而魅惑,他越来越似昔年那已登仙途恣意妄为的陵端,而不再是天墉城的二师兄陵端。
陵越看着陵端,眼中光华柔柔,象在看一只慵懒顽皮的小狐,伸着胖胖小毛爪,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被按爪下的玩偶,那般满眸狡黠,却又貌似乖顺。
陵越垂眸浅笑,云淡风轻,他与陵端两世兄弟,这顽皮孩子何般性情又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