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点头。
许蔚明走过来,把门完全拉开,关掉办公室的灯, “我回家要经过那条路,走吧,我送你。”
“啊?”陆景初受惊,“不……不行,您怎么可以送我?”
“为什么不行?”许蔚明说,“我送过老吴、送过张惠,也送过我秘书,顺路的事儿。外面那么大雨,你想在公司过夜?”
陆景初前一秒坚定拒绝的立场被许蔚明三言两语说服。
雨很大,这里又是市中心,距离闹市区就两条街,大学的时候他和同学去步行街玩儿赶上大雨,排了两百人才到他们,更别说现在手里还没雨伞。
而且许总监都说了他顺路送过别的同事,是不是说明,这没什么的吧?
陆景初坐进许蔚明的车时,仍有些惴惴不安。
上班第一天,还在实习期,上司亲自开车送他回家,还请吃饭。
“啊对了,晚饭多少钱?”陆景初问,“我转给您。”
“我忘了,一会儿看账单才知道。” 许蔚明无奈地笑了笑,“这么急着还钱?”
陆景初诚然说:“我不喜欢欠着别人的感觉,不太舒服。”
下雨天堵车,车流缓慢拥挤, 瀑布一般的大雨冲刷着挡风玻璃,雨刮器不停地摆动也拯救不了模糊的画面。
车灯凝聚成壮观的灯带,比路灯更为闪亮。
车辆走走停停,这种时候要更为谨慎,一旦没跟上就容易造成追尾。
电台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许蔚明单手掌控方向盘,指尖轻敲,俊美温和的脸被璀璨的光衬出精致感。
“小陆。”许蔚明闲聊,“你今天多大?”
“二十二。”
“属蛇?”许蔚明了然,“我属老鼠,蛇和老鼠很合。”
陆景初也笑起来,“您信这个?可是蛇不是吃老鼠的吗?”
许蔚明意味深长,“正因为是天敌,所以才互相羁绊。”
陆景初不太信这些,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跟着点头。
“你不信?”许蔚明自然看出他的敷衍,示意他包上的钱币挂坠,“不信还在包上挂这些?”
“你说这个?”陆景初说,“这是我妈妈帮我在寺庙求来的,说什么流年顺利, 扭转财运。”
“这下就信了?”
陆景初讪笑道:“宁可信其有嘛。”
许蔚明打趣:“封建迷信不可取,转身去财神庙长跪不起?“
“哎呀,弹信礼佛啦。”陆景初怪不好意思的,“生肖您说得对,我觉得比星座靠谱。”
“为什么?”
“生肖是中国的,星座是外国的。”
许蔚明失笑,“挺爱国。”
因为暴雨的关系,二十分钟的车程走了四十分钟,雨势没停,许蔚明本想把车开进小区的,可陆景初坚持不让,说里面路窄不好调头。
许蔚明也不坚持,把车里的雨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