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后,众人玩味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陆景初的嘴唇那么明显,想不被注意都难,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嚷嚷着要替陆景初抱不平。
“小陆,许蔚明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我们替你报仇。”
“管好自己再说别人,”许蔚明开了一瓶酒,眉眼清润,却说着挑衅的话,“调侃家属算什么?把我放倒再说。”
“许哥很狂啊。”司昭廉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吐出薄雾,笑着说。
为了照顾陆景初,有人提议玩儿骰子。
“小陆不喝酒啊,他怎么参与?”
“这简单,”莫凡挑眉道,“小陆喊,许蔚明喝。”
许蔚明要戒烟,闻着烟味心里痒,先喝了半杯,转头问陆景初,“会玩儿骰子吗?“
“喊大小?”
“嗯。”
陆景初谦虚道:“会一点吧。”
众人只把他当新手,没有放在心上,连续几局之后,大家察觉不对味了。
陆景初的手气太邪门儿了,十次有四次都是豹子,剩下六次都很高的数量很高的点数,只有一两个点数不同。
他只懂一些简单的规则,可每次都喊的数字都很大,试探大家的心理防线,不禁让人怀疑是真的数字大还是故意反套路,每次开骰盒时都是别人喝酒,半小时下来许蔚明只喝了三杯。
玩儿酒桌游戏输了都是直接干掉的,他们喝的威士忌,兑了一些饮料后度数仍然很高,一杯杯下着实让人受不住。
莫凡解开两颗衬衫扣子, 蹙眉道:“许蔚明,你他妈是不是玩儿老千?”
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他们其实早就不玩儿骰子了,这些是二十三四岁的时候玩儿的,现在只觉得幼稚,这么久没玩儿, 却碰上个硬茬。
没见过哪次一个人摇出这么多次豹子,一局游戏下来有一次都算运气很好了。
许蔚明笑了笑,“我全程没碰骰子,别冤枉人。”
陆景初越玩越兴奋,这大概就是赢家的状态,状态越来越好,乌黑的眼睛亮亮的,“再来吗?”
这句话激起了在座所有人的胜负欲,异口同声道:“来啊。”
就不信了,还能被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屁孩儿给压着打?
游戏一轮轮玩儿下来, 本意是灌许蔚明,没想到酒水全都进了他们的肚子,许蔚明一度闲得无聊,罚酒的时候陪了一两个,笑意吟吟的样子看着就欠揍。
猛酒醉人,零点过后桌上晕了好几个,莫凡喝下最后一杯满的,把杯子重重地放桌上, “不来了。”
许蔚明好心道:“今晚算我的。”
“废话, ”莫凡说,“你的男人把我们喝成这样,还想让我请?”
许蔚明对陆景初说:“以后放放水,免得莫少不高兴。”
陆景初点头,看着跑了好几次厕所的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喝的不是酒,是人情世故。
“少来,我可没有,又不是玩儿不起。”莫凡还算清明,掏出烟点上,“先走了,明儿还要上班。”
司昭廉跟着站起来, 不太正经地说:“许哥,嫂子,再见。”
陆景初听他叫了一晚上嫂子,已经习惯了,和许蔚明一起把朋友们送到门口, 目送这群人离开后,许蔚明回去结账,陆景初则去洗手间上厕所。
前脚刚进洗手间,许蔚明后脚跟起来。
“嗯?你不是结账吗?”陆景初一边放水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