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为时已晚,
夜间,泰平帝有心再为大皇子留下一道制约长女的手谕,但不过刚提笔欲写,胸中一阵疼痛,口吐鲜血于雪白的宣纸上,他想叫汪内侍进来,却想不到一并进来的,还有长女司襄玉。
而她手中还把玩着原本被泰平帝藏在寝殿密阁中的虎符兵令,可以指挥号令京中大大小小的军队。
泰平帝震惊不已,心中更是升起不可置信的猜想,“逆女,你难道是想篡夺皇位?”
萧函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是篡位,是禅让。”
这语气平淡且气人。
泰平帝听到这话,更是气得想吐血,而看到内侍汪总管对她都是毕恭毕敬,哪里想不到此时皇宫只怕已在她的掌握之中。他竟不知何时她一个公主居然生了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
至于汪总管么,可以说良禽择木而栖,也可以说他感念公主寻到了他老家的子侄,并且允许阉宦后代也可以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在改换门楣以及子孙后代的前途面前,汪总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襄玉公主这一边。
但萧函不愿意多说废话,“你写下禅让诏书,我可以留司琛玉一命。”
相比起司琛玉对原身所做的,她这已经是够仁慈了。
当然如果没有这道禅让旨意,她也不介意来个篡位,顶多麻烦一些罢了。
泰平帝的脸色灰败,仿佛一个眩晕又要倒下般,但终究是认清了事实,在写下那道诏书时未必心中不抱着一丝侥幸,只要司琛玉还活着,也许还是会有忠臣良将帮他拨乱反正,而不是容忍大齐出现一个女帝。
萧函看着汪内侍好好收起了那道诏书后,再看向泰平帝,不可置否地道: “说起来,你的好儿子做了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