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反手收起玄光浮影,停下对天界的窥探,语声清冷似滴泉轻敲玉板般悦耳却又觉淡漠空灵:
“痴心丹不过是寻常丹药,引一世情乱已是不易,何况九世?他的九世迷心非是药迷,乃是自身执念。
今世又饮忘川水,便是有药也尽去,更别提早已无药。
再者,我取他仙骨带之下界,是为惩他千年前妖族生叛时他所犯之罪。
当时金翅鸟一族领众妖叛天,他闭宫不出不肯助柏麟平乱,以至妖族联手修罗将柏麟逼迫至退无可退之地,他之罪已然是背叛天族之罪,若非有用,早应打入九幽永不超生才是。”
琉璃盏计都似懂非懂,他并不以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一个身负妖族血脉的天族太子不愿参战,有何不妥吗?
当然不妥!
“身为天帝之子,余者且不论,仅是享受天族一等一的供奉与修炼资源,他就无权拒绝为天族而战。”
璇玑掌心之中幽兰冷焰如莲花绽放,次第而开,她的似水明眸在此刻彻底化成幽蓝之色,语声凉淡得象天倾之时泻在身上的凉冷入骨若水:
“更何况,当时妖族之叛乃以金翅鸟为首,他是天生十二羽的金翅鸟,对其族有天然压制,只要他肯出面平定妖族之乱,修罗之族毕竟人少势单,便是进攻也不会让天界节节败退,就算有魔煞星也一样。
可他偏偏不!借口避嫌,眼见妖魔一族联合势大,却依旧自顾自享用天界供奉,眼睁睁见柏麟独自扛起了所有,却连出声劝玄徽一声亦无。
也是,玄徽与他父子二人皆为妖族,纵是已入九天得了仙籍,他父子心中依旧当自己是妖非仙,又怎肯为天界出力?
也就难怪一个道修无为,一个避嫌不出。”
琉璃盏计都哑口无言,他并不曾想到这么多,呆了呆,方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