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淳纤纤柔荑落子轻快,目光澄澈似水,似可映照人心私欲,与之对视,让人似觉心底一切私隐尽皆难藏,语声平静似冰底寒流,虽无声却冷冽入心:
“况,这宫中屡屡查出,有各色美人是各家族及他国派来谍者,不从根子上掐掉,这宫里,连住也不得安心。”
魏帝手中落子的动作一凝,又立时恢复正常,点下一子后,方才笑得慈祥温暖:
“若是如此,父皇便允了!只是,这办的话~”
“定北候为了那白笙,不是在燕北有释奴之律吗?
父皇不妨让燕世城上个表,再让燕洵出头随便找个小女奴追追,而后,恩出于上,父皇就当为成全燕洵,下了释奴圣谕便是!”
元淳说得云淡风清,却让魏帝有些觉得对不住燕家, 自从那年宫宴之后,年年燕世城为己贺寿都不敢带白笙,也实在委屈。
而后来,关于军中各种改制,燕世城也是带头拥护,忠诚有加。如今为防世家,连燕洵的亲事也搅了进去,还让燕世城出头捅这马蜂窝,委实是欺负委屈燕世城了些。
向来自负自私的魏帝,难得的对燕家人有了几分歉意,下定决心,要多赐燕世城些东西以为安抚,并厚待燕家。
这时,有个宫人勿勿而来,在王大监耳边低语几句后退下,王大监则上前禀告:
“陛下,公主,宇文怀在猎场行人猎!”
好机会!魏帝父女对视一眼,各自心下了然,元淳果断起身:
“备马,本公主,也要去玩玩!”
猎场之内,一众王孙公子正在无聊的等着宇文怀的“惊喜”,赵家公子赵西风最是嚣张,正在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