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不用怕哪女人,她神魂寄于天河受我节制,伤不到你们!”

“老大,你要登天?”二端猫眼瞪得溜圆,样子呆萌可爱。惹得陵端捏捏他肉肉脸蛋,神色虚渺而冷澈回答:

“先去东海放个人,圆他杀上天庭的心愿。顺便拿五灵珠,免得那些东西能下来叽叽歪歪,你也记得把圣灵珠带回来,放陵越身上,可以为他调理身体。”

“老大……”二端扑入陵端怀中,被挤到的噬月少见的没踹飞他,任他泪水打湿陵端肩头与自己毛发,要分别了,总得让人好好告别才是。陵端勾唇浅笑,轻哄:

“傻啊!你老大持掌天河,可穿行天地各界,还怕见不着么?哭成这样子,真傻!”

“老大~”二端的脸变成个大写“囧”字。

东海,沧海东流势若奔雷,真是,好久未见!当日,浪涌连天倒流而回的威势真是壮观,当时的自己也是真的心冷如灰。怎么把身上骨头根根抽出的也忘了,连痛也记不清,只感觉好冷好冷。

躺在阵中心时想什么,也忘记了,反正不是陵越。弥留之时陵川找来,那孩子被吓半死,自己可是当着他的面,亲手将心挖出来,发动的血祭,唯一记得的是那孩子痛泣失声。骨血成祭灰都不会有一把,那孩子是收拾自己的血衣和泥土为自己入殓的吧!

其实,有没有坟,能不能受享祭,自己并不在乎,只觉得不该这么对待陵川。怎么都该与他说些什么,不至令他道心种魔自此成障。

重游旧地,陵端的心绪似乎又回到当初,目光悲凉而凄清,噬月担心地用小爪子搭在他手臂。陵端回过神来,用指尖抹去眼角泪珠,对噬月轻笑: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历经这么多,还看不透的话,我才真是该去死!”

复又成那风轻云淡陵端,身形轻动间,如履平地踏波而行,徐徐缓缓来到海穴上方,语声轻柔却直入海府:

“玄霄,可愿与吾登天,去灭那玄女,以报琼华天火之仇,东海玄冰囚困之恨!”

语声低柔,却已破开玄冰,红发魔者——琼华玄霄破冰冲上海面。

东海波涛之上,素衣披发,长衣广袖道者踏波而立,眉目凉薄如冰泉月华,抱着如幼犬的吞天兽,笑语轻柔却说着惊天之语:

“吾欲战天,君可愿同行否?”

“有何不愿!”玄宵狂笑肆意,声若奔雷:

“吾名玄霄,道者何名?!”

“吾乃天河之主~陵端!”

陵端笑意温柔而危险,,斜睨天宇笑道:

“走吧!那群自大的东西,也当受点教训了!”

不周山倾,伏羲以建木筑登天之梯,自此升仙者非历万劫才得登天梯上天庭。而陵端却不屑于此,振袖指出,天际白日星悬,华光烁烁,星光织路直铺到陵端足下,令玄霄眉目一轩,他早知陵端不凡,却不料他真可控天河。

需知,天河星繁,不仅是诸天神明、九地魔妖寄魂地,更是天地初生时的法则与意志。天河之主~么?!!看来,自己有了一个历害的同伴呢!

暗戳戳地算计是一回事,当面呛声?咳!就是想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您老人家辛苦了!玄女?那死孩子,咳!不说了,您带来的已把她拍成渣了!五灵珠、神树杈枝?哦,马上送来!咱们都这么上道了,您?!

天庭苦呀!不小心算计到能主宰自己生死的天河意志,被打上门来也只能告饶!自家神魂还捏人家手里呢!那位大人,您家神兽饿了,咱们会奉上灵果,别吞我家大门呀!

东、西天门眨眼就没了,花园也少一大半,还没饱?您饱了,大家就全填您的肚子里了。还是果子好吃,不够有灵石,我们不好吃!

玄霄当着天帝面将玄女灭成渣,用的当然是陵端友情赞助的——诛仙。数百年怒怨化为声冷笑,在绝对力量前面,这些上古神明却连站出来一战的勇气也没有,看来,自己一怒化魔也没那么糟。纵生死不掌自己手里,心却是自由的。

陵端收起五灵珠,没有这些灵珠,天庭的灵气只能靠神树。自己又折了它枝树杈,自此这些神无论真身分身都下不去凡界了。这样,就够了,抱起噬月头也不回离开。只在踏落海面时,才对玄霄轻语:

“天地自有法则,我辈虽为其意志所衍生,也不得妄行!世间一切因果,都由自之所行所为而生灭!纵掌天河,也无权妄断任何生灭, 故,吾才为天河。”

东海波生,四顾苍茫,琼华盛景已成昨日黄花,昔人故去,而今除去自己,又有何人再记琼华?玄霄不知该往何处,昆仑么?那里哪还有琼华。魔渊?虽巳为魔,但,还是喜欢昆仑风华,留恋这凡俗人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