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燕翎是执刑,立刻飞身下车领令而去。这条命令乃指三家未嫁嫡女留下发落,于者无论世仆、家奴、庶出,及已嫁女,同家中男丁尽数诛除。这种灭门的事,燕翎不是第一次做,也不会是最后次做,陵端为保护一些人或事或物,下的狠手从来不轻。
夜色中的宝瓶口,水声震耳又四下荒凉。陵端毫不在意的坐在圈椅之中,借着燕羽手中火把,看书!
谢炳胜忐忑不安的坐在陵端下首,身后是寥寥无几,仅剩的血脉族人。离陵端一丈远地方,按辈份长幼跪着齐家分支的族人。无论老幼男女都巳恐惧得抖成团,却没人敢出口大气。四野荒凉,时时传来枭声狐啸,唯一光亮仅燕羽几人手中火把!
这里,漫延着种压抑而阴森恐怖气息。
忽听远处有马嘶声,一行人飞驰而来,近前时各自从马上丢下个个女子,领头下马的燕翎依旧冷冽如旧,她不理手下们丢脏东西的动作,反正已塞了嘴绑了手足,不会搅主子清静就行。不看跪着那群人,只走到陵端面前三步止足静侍。
陵端头也不抬,燕翎身上带着浴后清香,显是恐气味不好薰到自己。她有心情沐浴,就说明都处理干净了,上座者无需事必躬亲只要知道结果就可。
书页阖上,陵端眉叶儿轻挑,终于开口:
“谢氐,于上古时受炎帝命驻守黄河。世世代代虽几历血脉断决之灾,但,心不改志未衰。齐氐,商汤帝辛之嫡传,授先祖令谕巡狩天下龙脉。感,谢氐于天下大功,授令分支一脉相护持!”
陵端冷冽星眸落在白发家主身上,冷笑:
“齐磊,你是家主,你怎么说!”
齐磊头也不敢抬,连解释都不敢,只是用力磕头。血流满面亦不敢停下。陵端的手很美,纤长而莹透,白如玉雕。这双美得象玉琢冰雕的手却可生裂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