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清俊脸上有丝疲惫,八年了,陵端的神魂离体已八年。这八年之中陵越修为大涨,日日勤修苦练后就是照顾陵端,他不后悔滴泪成痣留下陵端,只悔让陵端受伤离魂。
而今陵越亦修得大道之法,时机到时可得半步仙身,再进一步当可证仙。可心里没半分喜悦,他心上小人儿还无生无知躺着,不知何时能醒来。洗浴后来到床边,陵端自小与他同居同寝,被子里多出东西陵越自然能知。
生恐是什么伤人之物潜入伤到陵端,小心拉开被角,惊见胖乎乎的噬月被陵端环在怀中,与他一同睡得天昏地暗。
陵越脸上血色尽褪,四肢陡然麻麻木木如布蚁群,面颊也麻木得张不开口,心头乱跳不巳,压好被角无力滑坐于地。
他的头昏胀而眩晕,以手抚胸,好半天,才吐出口气来,陵端回来了!
看到噬月,陵越便知他的陵端回来了!噬月同陵端有神魂之契,当初陵端离魂,吞日特意出关告诉陵越,噬月被陵端带走了,噬月出现,陵端便回来了。
陵越定下心,他的身体已更清瘦,没陵端盯着进补,近年来身上寒症更重。担心冻着陵端,便欲起身在卧榻上将就一夜,才刚欲走间,手臂陡被握住一扯,还不及反应已卧入被中。
暖暖被子将他盖住,陵端眸若星寒,将他冰冷身子纳入怀抱,冷冷问:
“你就这么照顾自己?!”
陵越呆呆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妨臀部被狠拍一记,陵端温热气息喷在耳根,语声清冷:
“全身上下只剩骨头,那把草是怎么照顾你的,这身子,连几年前一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