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应和百里屠苏的感应,陵越第一次睡得太沉未醒,出现在习剑台上的是——陵端!抬手就是三个阵法叠加布下,冷冷扫过脚底发软的众弟子,声若冰雪清冷而幽凉:
“今日由我领众弟子习剑,如若有偷懒或不用功者,师兄我有新阵侍候,有想试阵的,尽可不用心!”
屠苏两股颤颤,心中小人捶地大嚎:苍天,这是魔王归来呀!!!
陵越是在淡淡香气中悠然醒来,身上软软有些无力,在温暖被中不想起身,噬月贴在他肩头也睡得香甜。
陵越被陵端揽入怀中,温热巾帕为他拭面醒神,早烘得温热衣裳件件穿好齐整。陵越这时才回神,近年他早起常常眩晕不已,要稍停才会起身,不料陵端才回便发现了,不由窘然。
陵端让噬月窝在被中继续睡,却打横抱起陵越入座,让他窝在自己怀中。陵越悸愕欲动,却被勒紧腰动弹不得,他惊讶的发现陵端神色不对,初醒时的脸颊红晕尽褪,问:
“端儿,怎么了?”
“你说呢?”陵端盯着他,语声微愠:
“你身子亏得历害,睡得也不安稳,昨夜纵是我搂着你,你也在梦中心悸。寒症不仅没好,反而更重,我可记得,几年前你可是快好了的。
且身上暗伤未愈,你去东海屠龙了么?我可记得,你以前没受过这么多伤,请师兄告之,我养这么多年的肉肉,跑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