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为道子又如何?!尔之原身本为庶民,吾乃帝王,尔为臣民,以臣犯君,大义何在?
休言天理大义,天下之义首推君王,尔持剑入朕之寝宫便乃欺君,欺君者又有何义?何不弃剑归君,陪朕于此待天时到处,与朕同归,共看这秀丽山河,无尽苍茫,共掌这蝼蚁众生,如何!”
“呸!放屁!”齐恒忍不住啐了胡亥一口,俏美小脸儿气得通红,破口大骂:
“不过是旱魃妖尸,也敢肖想我齐家的祖宗,你算是哪根葱,好大口气!你个二世而斩的亡国之君,也配言君臣大义?
我齐氐先祖乃为成汤宗室,后为齐卫之国君皇族与秦乃世敌死仇,你想三言两语就以言语拿捏,那是做梦!
君臣,何为君臣?君敬而臣忠,君不明而臣外投,这才是君臣!一个枉顾众生妄求长生之辈,谈君臣大义,天下江山,岂非笑话!”
“放肆!朕之所为,尔有何权相论?”
胡亥豹目陡睁,挥袖间炎火灼浪如火龙直扑齐恒面门而来,齐恒虽说九天星辰诀练得不错,但这种千年老妖却非他能对付,还不及闪避之间,陵端已拦在他面前,清辉如月层层晕开,那炎浪火龙如灯芯之火逢冬雨立化虚无尽灭。
陵端凤目低垂,掩映着秋水长剑的寒光,语声悠悠轻轻传荡开来:
“尔父始皇,求长生、访仙道,尽为虚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