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族奉我为战神,我又是父神之子,天君若有垂问,也实是不便不答。”
墨渊是个品行端方之人,他生而为上神,从未曾历人间之苦,识得人心之恶,自也不知权柄恶善,人心易变之间,仙神之心亦易变。
陵端却不同,他见过人间万象,看尽俗世凡尘,修成其道之后更在世间行走过许久,所以看事往往直透本真,一针见血:
“天君之上尚还有位东方帝君,征战经年,更为曾经的天地共主,不比你这父神之子的威望低,天君为何不多询于帝君,到要来问你?
无非是君子可欺之以方,柿子挑软的捏罢了。你且看,那位对外软绵绵,对内却相欺的天君,为能招揽翼族,定会打上你的主意。”
陵端微微沉吟了一下,又道:
“墨渊上神的炼器之法大大有名,只怕天君会请你为擎苍炼制件神器为礼。
如此,日后翼族生事,天君只凭此礼就能将你拉到他那方,由你去帮他对付擎苍。
这空手套白狼,玩得不错。”
“若是从前,许是天君真如此做了,我也不会在意。”
墨渊伸手轻揉小夜华软软发顶,惹来小夜华糯糯轻笑,象个幼崽一样在兄长掌心里蹭蹭,软乎乎的小家伙看得人心头发软。
墨渊看着夜华,眼中似有冷华掠过,唇边笑意浅浅,道:
“我不及山君能看破世间凡心杂念,诡谲风云,可我如今也有不能轻易应诺他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