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玄女想再磨白浅时,白浅却欢呼一声向前扑去,却然是白真与陵端到了。
陵端狭长冰冷凤眸望向玄女时,玄女只觉似坠冰窖,透骨彻心之寒让她连牙都在打颤,想别开头去偏又不能,在晕倒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好可怕!’
第十章
玄女心中惊悚,抖成只羽湿毛透的寒鸦,险些就此现了原身。她心比天高,胆比斗大,连狐帝一家也不曾真惧,敢处处欺着白浅,却在对上陵端一眼后,吓得神魂出窍,瘫软在地。
果然,神鬼怕恶人,这话并非无理。
陵端手若脂玉,指节如竹,轻掠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广袖飘飘,衣袂翩然,宛若九霄云鹤敛羽临凡,傲然不群,并不去看足下烂肉软泥似的玄女,领了白真兄妹便走。
白浅虽被娇养得有些憨,却也不全然是个傻子,她自来便晓山君于自己一家有恩,又养过四哥与自己,自不会害他们,所以那般对玄女,定然是玄女有何不对。
既是玄女有不对,陵端又是长辈,打也打得,罚也罚得,不打不罚,定是所犯之错非小,又恰在她身边,自与她有关。
于是,脑子不算太笨的白浅决定,暂时先远离玄女,待她改正错误以后,她们再做朋友。
——小傻狐狸还不知道,玄女根本没拿她当朋友,而是当她是垫脚石罢了。
玄女心有不甘,不甘白浅生来什么却有,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明明自己的聪明才智胜过白浅千万倍,为何白浅能缘定上神墨渊,自己却要去嫁只黑熊精?
更可恶的是,那小傻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懂,却连山君这般只看人一跟便让人心悸的存在也护着她?
就因为她是狐帝之女,青丘未来的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