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就是有些觉得，肝颤。

其实，陵端真没把这些仙神天界的放在心上，他身为山君，是由魔入道修成仙身，因此对天道的体悟反而更胜寻常仙神。

故，陵端可以觉查出，无论是先前折颜他们所在的仙界，还是此方之界，与凡间唯一所别也就是比凡间多了神通。

换而言之，这里的仙神魔妖都是有了法力的凡人而已。

因此，山君能镇龙凤，压制天帝天后，也不足为奇。

——除了实力为尊，更重要的是，陵端自修行起便是人形仙躯，而龙凤再贵，也须先修出人形再论其他。

也就是说，陵端生来便受天眷，而天帝天后等，在他面前便是先天不足。

天道亲儿子与养子，没有可比性。

这也是某些时侯，凡人能诛仙戮神逆天的原因。

第十五章

陵端曾为凡人，在凡世也受尽过磋磨。

幼逢大难，被弃之于昆仑山下，天墉城三万七千四百四十九阶天梯，方才四岁的他是手足并用一步步自己爬上去的，每一阶都留下过他血淋淋的小手印与脚印。

正是陵端百折不回的坚毅，才让涵素掌教将他纳归门下，收为亲传，而这也正是陵端他们看不上百里屠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