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润玉却不知,他只知锦觅在拔他的鳞,那些微刺痛由龙尾直入心中,令润玉连喘息也不能,几乎晕厥过去。
凭心论,锦觅这手法是绝对不会让润玉太疼,可润玉心里的恐惧已将那疼放大至千万倍,真正的疼不在龙尾,在润玉心里。
“润玉?”
锦觅在龙尾反常的一抖时,便觉出不对来,她抬头看被缚龙索缚住的润玉,却见他浑身轻颤,那蒙眼青纱被泪水湿透,行行清泪落下,象露水滑过白玉净瓶般,有种让人心动的纯净之美。
“傻龙,你疼你叫出来呀!”
锦觅美目微黯,似有什么要从她眼中破眸而出,却又被强硬的压下去,她的语声温软,象三月暖风里的青绿柳条,柔软的枝条上嫩芽青叶微微舒展,听入耳中让心也如沐春风生出暖暖的感觉。
然,锦觅语声虽暖,可她的神色却淡淡的,也是此刻润玉被蒙住眼又沉入往昔梦魇之中不觉,否则,他一定会发现,眼前人绝不是落星潭畔人。
只是,人生境遇本就随因果之变而变,眼前人非旧人又何如?只待成其心中人,是耶非耶又有何关系?
润玉无力的软倒在锦觅怀里,他竟不知自己泪落,只是这么茫然的睁着眼,痴痴不语,连蒙眼青纱被摘下也似不觉。
“别怕,看,我只是取出你嵌入肉里的碎鳞,这些鳞片不除掉,日久年长会化为薄软的假鳞,不仅易伤,且会伤后令得血流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