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褚玲珑眼中淌泪,她扶着褚璇玑,望向璇玑,又望望罗睺计都,而后冲天帝道:
“天帝,请您出来是为救回璇玑的,不是这样的……”
“天帝?你在叫他?”
璇玑扬起抹冷笑,看向玉阶上被她星海之势压得几乎立不住足的天帝一眼后,语声冰冷似霜风雪刃:
“你还真当他是什么天帝?他若是天帝,就不会迎娶妖族公主为天妃,还纵放其回返妖族相助修罗攻打天界了。
这位,上古妖帝第十子玄徽,后被封金乌神君,乘天帝殒落时窃取其一缕神识伪做天帝的缩头货罢了。
你以为天界为何式微,柏麟手下为何无可用之人要去拆个修罗?皆因其把可用者或贬或害尽数送入了凡间轮回,才会令柏麟面对当日的修罗大军束手无策。
如此一论,一切的恩怨起始皆是源他,你今求他,岂非是求错了。”
璇玑言笑晏晏,可她的每一句话都象一把刀扎进褚玲珑心里,让她几近崩溃。
无人怀疑璇玑之所言,因为强大如她根本用不着诓骗他们。
许是已恢复如初,罗睺计都听闻此言也没大多的情绪,只是将目光望向璇玑护在身后,被仙障笼罩着的柏麟。
柏麟如墨青丝披落于枕,玉白脸上睫羽轻垂象墨蝶的羽翅般静美,许是十分安心,所以往昔微蹙的挺秀长眉是舒展的,连总是轻抿着的唇角也微微上弯,似在浅浅而笑,璇玑的风氅密密严严将他清瘦身躯裹住,整个人象是雪雕玉琢的睡美人玉像般惑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