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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然占的房间就多,他们又比江家少主他们早到,自然江家就只能挑大通铺与下房了。

江家少主江澄生在富贵中,自然娇贵得紧,又怎肯住下房那种地方?偏偏他们到得晚,别家又皆客满,所以想要上房自然只有打怀桑他们的主意。

于是,江家侍从敲响了怀桑的门,想商量一下,请他们均出两间房来供自家少主与大小姐休息,可没想到的是, 因怀桑赶路太过疲惫,便回房药浴解乏,仆从来敲门时,小怀桑正在药浴,守着他的是温晁。

歧【岐】山温氏向以性桀骜出名,温晁的脾气也就是对亲人朋友还好些,余者尽不入目,江家人打扰了怀桑的药浴,他会有好脸才怪。

听过了江家待人的请求后,温晁冷冷一笑,说了个“滚”字后转身回房关上了门。

江家仆从无奈,回报少主江澄后,江澄怒气冲冲上门,还没踢门,门便打开了,怀桑靠在门边,冷笑不语,身后温晁正用布巾给他擦拭才洗完的发。

“是你?”

江澄细眉微皱,那张俊美得有些锋利的脸上带着丝防备:

“堂堂的聂家二公子也来求学?你不是都入了蓝氏家谱了,还求的什么学?”

“入家谱就能免学?江澄,你想事还是这么简单。”

怀桑轻打个哈欠,他并不惧江澄,因为江澄不光斗口斗不过他,还打不过他,更不敢打他。

——怀桑七岁时见过江澄,二人一见生怨打了一架,江澄没打过怀桑不说,还被自家老子抽了一顿,二人自此结怨。

虽这般,江澄却不敢对怀桑下黑手,因为怀桑的哥哥太多,又是聂家、温家、金家共同的宠儿,更有个天下师的义父蓝启仁。

所以,江澄先前是不知道包了上房的是聂怀桑,如今知晓,他便是心中再不服,也忍了怒,掉头便走。

江澄自矜身分,到底还是不曾住了下房,而是转身上山去了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