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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满心欢喜便什么都不顾了,却不知情郎乃是北地狼主帐下的资深座探,专喜以欢喜风流术透过内宅盗取朝中军机要情,此来是因崔尚书来到蓝田,一者为其兄上寿,二者亦是来亲取一份军机密要,那人就是冲密要而来。

许是崔氏祖荫甚深,合当不被累及九族,那人与娇女暗中之事让家主崔泰发现,一碗下了迷药的燕窝便将那人放倒,挑了手脚筋押在密室中暗审后,崔泰兄弟吓得几近魂飞。

那娇女若真是个要脸的,出了这般事,早羞愧无颜。可偏崔家将女儿养得有些一言难尽,竟还拿着那厮写下的“婚书”大吵大闹向父兄讨人来,把事闹得举族皆知。

更甚者,还公然妇人容妆,身着锦绣嫁衣,说什么为那人守节待嫁类的浑话,任是父兄苦劝,亲族相责,也要一意孤行。

把其叔父崔尚书气得呕血成疾,拂袖而去,亦依旧终日在家中喧闹不休,只是要见她的情郎。

连父兄明白相告,那是敌国秘探,事关家国天下安危,亦依然一意孤行,甚至暗中去相救过那人。

崔泰父子万般无奈下,只能对外宣称其身染恶疾得小心调养,将之困居绣阁,以图慢慢相劝。

谁知,这娇女就此恨上父兄及全族,居然乘桃花宴时下毒,不仅不念父女兄妹之情,还要累及无辜也再所不惜。

于此,卫骁也觉此女脑子清奇世所罕见,居然不想想,她害了自家父兄及全族,于己何益?

那秘探惯使这些风流手段,几曾有过真心?

婚书?那籍贯姓名什么的统统为假,一份假的婚书,又无媒无证更不曾送官府录证,又算得什么?

为个真心无半点的敌国探子,却要将真心维护自己的家人送下黄泉,当真值么?

值不值的,那女子自有答案,只阎翮却让这类无脑智残给恶心到,有些不悦的眸色幽沉,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