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去吧!也别再在这里杵着了。”
“是,老怂告辞。”
温斌低头揖礼以辞,只转身出门后才抄袖拭去额上冷汗,轻声嘀咕了句:
“都是祖宗啊!何况,这个还是正牌的。”
阎翮在温斌走后,纤细白皙如上好白瓷的手指因用力,手背上淡青血脉都微凸浮起来,他的气息也变得浮躁不稳,仿佛随时又会将手中药杵砸出,低低自语:
“这赵青峰,到底什么来路……”
这时,阿狸拎着大竹篮就进来了,圆圆猫瞳中尽是不愉,小猫嘴也嘟得能翘上天,对着阎翮就告开了状:
“主人、主人,那赵青峰与季教主太过分了,他们把主人酿的好酒糟蹋了大半,如今就剩这么几坛了,我全起了出来。”
竹篮之中的十几个小酒坛,还不及当初埋下的三成之数,让阎翮面上神色又淡去一分。
阎翮到不是小气护食,不愿季川动他的东西,而是不喜赵青峰也饮他亲手所酿,要知这些酒是他专门为季川与聂怀桑所酿。
特别是为聂怀桑酿的桃花酒与桂花酿,所耗心力最多,那是根本舍不得让其他人沾唇的,就算是他自己亦然。
故,闻听自家的酒入了不讨他喜的赵青峰之喉,阎翮心头就象有把火在烧,让他生出几分恶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