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兴灾乐祸得不要太得意,笑得直拍书案,惹来抱着糯米团子似蓝湛写字的温晁个大白眼,很不客气的道:
“老爹,父亲可是在隔壁教涣哥和大哥琴艺,你这么笑舅舅,是想今晚又睡书房不成?”
“啊~?哦~,此书甚佳,为父悦之,与尔舅何干?!”
温若寒立时收起面容,快得仿佛方才狂笑的不是他,手中执书肃颜而言,若不是那书拿反了,温晁几乎信了。
温晁信不信的没关系,有关系的是,蓝禅语没信,所以倒霉的老温被铺盖卷卷成只大春卷,让蓝禅语扛出房,丢在了书斋中,并吩咐其罚抄蓝氏家训百遍方可回房。
于是,温若寒便对上蓝涣、蓝湛、温旭、温晁四个小崽崽怜悯又无奈目光,以及各自手中抄写的蓝氏家训。
“大哥、二哥抄各抄了三十遍,我抄有二十九遍,连小阿湛都代你抄了十遍有多,余下这点儿您老人家自己抄点,好歹这面儿上的得是您的字,否则过不了关。”
温晁满脸的“望父成龙却成虫”的一言难尽,把哥儿几个代抄的蓝氏家训交给温若寒,老气横秋的叹道:
“爹呀,您什么时候能争点儿气,别让父亲把您扛出来丢呀?你不嫌丢人,咱们哥儿几个还嫌丢脸呢!”
“你个臭小子……,胆儿肥了是吧?!连你老子也拿来耍笑!”
温若寒气笑不得,他想拍臭儿子几下,却无奈是让蓝禅语“剥了壳”卷成卷的,纵是自家儿子,也不好意思露胳膊出来,到让几个臭崽崽乘机全溜之乎也,留下笑语不绝。
拿着儿子们送来的代笔,温若寒的脸上止不住的笑,到把前段日子因与蓝禅语离散生出的戾气尽散,生出“有夫有子此生何求”的满足来。
蓝禅语把人卷了春卷扛出来原也是玩笑之举,自然是要将人扛回的。却不想见得四个崽崽如此贴心之举,欣慰之下也微有小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