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季川所料虽不中,亦不远。
冷月银盘,高悬于碧海青空,因月华之盛,而群星疏黯。
季川小心的为齐晗掖掖被角,怕冷风灌进去义兄会凉了膀子胳膊疼,却迎上齐晗悠然睁开,还带几许迷离目光。
“义兄,你可还有何不适?”
季川忙小心扶人坐起,到杯热茶递过,眼中满是担忧:
“你晕了一天一夜,快把我急死了。”
“看来确是急了,都说起‘我’来,把‘本座’忘了。”
齐晗轻轻笑着,圣教教主自称“本座”乃显其尊,前尘季川何时也不曾忘过,如今听他自称“我”,显是着紧他,连习惯也忘了。
“义兄~”
季川皱眉似有些难为情,转身取来袭轻软却极保暖的淡紫暗纹织锦袍子给齐晗披上,垂眸间似有苦涩:
“季川鲁莽,几乎伤及义兄,义兄可见怪么?”
“不过些许碰巧之事,也值得你这么放在心上?”
齐晗轻嗔浅笑,低头将茶饮尽,道:
“你的赔罪茶,我已尽饮,可安心了?好了,我也不曾怪你,便罢了。
到是我今日方归,便听得你醉酒,忙忙的煎了解酒汤送过去,却晕了这么久,屋子没收拾不说,和朋友的约也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