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手掌冰凉,又是如此模样,还是不要出门,由本座代劳接人回来便是。”
“我应了亲自接他,怎能食言?再说,不过是一时气血不畅,无碍的,我缓口气便是。”
齐晗于此早惯,自他回返之后,这身子便是虚弱得让人发指,比之从前那般康健却是不能,到也不必强求:
“行了,无事,你且陪我出门便是。”
季川到是想为齐晗渡送些内力以温养心脉,可医官也说过,齐晗身体虚弱且气血不足,心脉极弱,若强以内力相渡,未见其功,反而有碍于他,故也无法。
齐晗心急去见陵端,自然没看出季川神色如何,若在前尘,根本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时的殷剑仅有季川这么一个入心的兄弟,事事周全,处处用心,自然会发现有何不妥。
而今日的齐晗却不同,陵端抺去了他身上的所有桎梏,他也不仅有季川这一个兄弟。更有陵端与他的神魂羁绊,已然令他有别样心安,再不会患得患失于兄弟之义,自也不似前尘那般钻了牛角尖。
也正因如此,反让季川陡觉受了冷落,有了些不自在。
初见陵端,纵是季川亦为天下少见的美男子,也不得不为陵端的俊美所惊。
陵端的美,不似女子的娇柔艳丽,亦不似寻常男子那般棱角分明的锋利英俊。他的美似月华似明珠似美玉,润而生光,不锋利,不争强,却又不容人忽视,象江南的飘渺烟雨,漠北的垂天盈雪,不期然间便镌刻进心底,再也无法抹去。
素衣雪袍广袖当风,飒飒轻扬,随风而散的,除了重雪广袖,还有披泻委地的似墨长发,千丝万缕纠缠似愁入梦。
“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