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大夫凶残起来时,就没旁人什么事了。
祠堂里哭叫讨饶声不绝,泣骂求告声入耳,谁也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形。
有心进去看看,又怕野蔷薇似的齐大夫嗔怪。可要不进去,心里却又象放了二十五只小鼠似百爪挠心般痒。
也幸得齐晗没让他们久候,不过半柱香时辰便让众入进去,进到祠堂,连素日清冷如蓝湛,行止有仪似晓星尘与宋岚辈都忍不住别脸掩面低笑,就更别提魏婴他们。
却见薛洋依旧如他们出去时那般绑着,要说变化便是他头上顶发被齐晗给刮个溜光跟白皮鸡蛋似的,连发茬子都给刮干净了,这手艺真是绝了。
最绝的是,他那白皮鸡似脑袋顶上没毛,周边却是乌发飘飘,看着就让人忍不住乐,可最乐的是,他那白溜水光的头皮上,被放了几条白白胖胖的蚕宝宝,正懒洋洋爬来爬去,面前还有面玄光成影的光镜对着他,只镜中之影唯薛洋才见。
蓝湛一进祠堂便嗅见便溺之臭,而聂怀桑更是躲开八丈远,直避到齐晗身后,晓星尘爱洁也是立于旁侧,一时众人避薛洋极远。
薛洋又恼又羞,瞪着晓星尘,头次不再痞里痞气说话:
“晓星尘,你狠!我们来日方长。”
“你还是希望不要有来日的好。”
齐晗整衣振袖,斜里探手,手中多出盏茶来,先递予晓星尘,再凭空取出数盏分送众人,茶香馥郁,连魏婴这般爱酒如命不喜佳茗的酒客,也忍不住喝得两眼发亮厚颜续盏,就更休提蓝湛等人。
晓星尘探手轻拉齐晗到一旁,他并不问手中这盏入喉生津入腹化为灵力运转的茶,而仅是问:
“他可曾伤到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