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悟空知机,怕也无后来之事,怕这泼猴胆大,监守自盗偷吃蟠桃还不算,更闹盛会盗仙丹又反下天去。
八卦炉火炼烧,也没把他的猴脑子烧聪明,他就没想过,他不过是大罗金仙修为,怎会能敌那许多大罗金仙以上修为的仙神?连玉帝的修为都乃大罗金仙以上,又怎会需左调兵右遣将,还得劳动西方佛祖来拿他?
更何况,悟空与天蓬相斗,天蓬的上宝沁金耙脱手坠凡,天蓬却不去寻,反在天上与那舞婢什么追月仙子的纠缠夸口,这本身便不合理。
再然后,天蓬因“调戏”追月被贬,悟空才琢磨出点味儿来。
天蓬何人?玉帝的心腹爱臣。追月何人?说好听是仙子,说难听是舞婢,随召即来的,岂可与天蓬比尊?
便是天蓬戏之,以玉帝的脾气,还指不定将之送与天蓬为婢,又怎会因此而重罚天蓬贬之入凡?
若此时不知二人沦为棋子,悟空也要同天蓬一道变猪算了。
后来种种,悟空也是憋着口气在同那老和尚闹,就象天蓬化名八戒后时不时的闹散伙一个样。
可未料,途中出了真假猴王这一出,闹至如来面前时,被罩金钵下亡于棍的却是他,冒名的六耳弥猴反成真货继续西行。
这原也当是悟空命里有劫,他肆无忌惮搅闹地府,令得阎君不悦,明明可查却不查,加之地藏王座下谛听闭口,可不就只能枉死。
偏悟空又尽划猴属之名,令得自家也魂无所依,下不去地府,入不得轮回,只能飘忽天地苦不堪言。
若非西归天蓬发现端倪,借周天星辰之力将之扭转此时,悟空就只能飘忽来去直至永湮天地。
“原来如此。”
齐晗少时也看过许多西行求佛的话本,当时不觉,如今思来确是违和者多,至少那摘珠锯角化白马的小白龙之事就实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