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白帝柏麟却不然,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方法不过是方法,只要有用,用又何妨?

故,柏麟不再去理天帝的荒唐或羲玄的浪荡,一切依天律而行,天帝有负天道,换了就好,那只鸟触犯天律,削神籍,打下界便是。

何苦去拦去劝?左右是他们自家犯业,与他白帝何干?

过往已罢,放下后一切又是新的开始,身为天界一方尊主的他,自然且先管自己的份内事,总之棋已入秤,皆只看各自造化。

“司命,听闻近日羲玄常流连天河,与一修罗暗有往来,可是?”

少年帝君清华俊秀的脸上不辨喜怒,脂玉似手指轻扣案几,微翘卷睫似墨羽轻掩明眸,让人看不清眼中何色,语声平淡如水:

“你这不着调的性子几时能改?这种事不上报奏闻,还编写成话本子遍传天界,还弄出个什么‘天界鸟太子与修罗魔煞星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来,你是想让天帝把你削去仙籍打落凡间才心甘呀!”

司命听得脖子一缩,可脸上真还没什么惧意,只是悄悄歪头偷看少年帝君的神色,涎皮赖脸的赔笑道:

“帝君,这不是、‘那位’太……,他可是天帝之子,怎能这般把天河之秘尽诉修罗,这虽一时战事不起并无所碍,可谁又能保得那篡父位的摩诃是何心志?

怕就怕到时,咱们天界会吃大亏。”

少年帝君如何不知自家这属下何样人物?别看司命平素行事看着不太着调,可为人忠良素有敏智,是可托腹心之人。

故,少年帝君也不打算瞒着他,抬手递过一笺素笺,司命不解,接过手后却见素笺上一行行金字浮现又隐灭,他看得目瞪口呆间,只觉脊背汗毛竖立,久久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