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兰陵乱起时,聂怀桑绘制阵图的笔顿了顿,问道:
“逐流哥,这消息确实吗?”
“温氏最好的医师温情姑娘亲往诊治的,不仅是中风,还中了奇毒,已命不久矣。”
温逐流细细为聂怀桑研磨出一池好墨,看着往日颊丰腮红的小怀桑如今面容已削冷似刀,没了往日温软也是心疼,低声叹道:
“事已至此,急也急不来的,还是顾着自己身子要紧。”
“顾不得了,”
怀桑笔下如飞,口中轻叹道:
“我昨夜偶然记起,百年前五姓伐薛之时,薛重亥一人受戮,其家族子嗣走脱大半,其书有记,薛重亥的夫人便是姓虞。
而那么巧,眉山虞氏也是那时冒出来的,我又传讯请云深不知处的曦臣哥帮我查了一下,百余年间仙门之中善习诡道邪法的,恰好有数十人姓鱼或余,若追其源,又都与眉山虞氏有关。
逐流哥,他们筹谋这许多许久,连魔井也用了出来,仅仅只是为我们几个黄口小儿的性命?还是为报前仇?
我看,没那么简单。”
温逐流也是眉目深锁,他也知,追不出那些人之所为,所有的应对只怕都是治标不治本,这事难了。
难也罢,易也罢,此事已牵扯上了六人,早已是后退无路之事,所以无论六人谁也退步不得了。
五金之铁不难寻,难在它的融合上,温旭、温晁、魏婴三人都精于控火之术,自然这融合一道就交给他三人,三个少年闹得跟打铁的似的,成日与铁火金花打交道,以图早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