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东西,与三五好友对饮醉卧是豪情,与一二知己交盏为风雅,但若是耽于风月,却是毒药,毒药是可以要命的。
玉指纤纤,似拂花摆柳,身姿翩翩,若惊鸿一舞,回风舞柳应节拍而动,袅袅婷婷似琼枝花绽。
胡旋舞向来为金光善所喜,能跳成这样的胡旋舞,这舞伎也是下了大力气,所以金光善往她身上投一粒粒珍珠,一颗颗玛瑙时,她也是媚眼如丝回以笑靥,缕缕缠绵自舞中透出来。
金光善自少时便风流浪荡,见之何能不解花之语?自少不得唤过人来吩咐一番,待得酒酣,由人扶入内纬。
内院之中纱重幔垂,有幽幽琵琶声传,那琵琶幽咽似泣,似令闻者心伤,也让金光善心生一丝烦躁,正要动怒,声却似裂帛一般大作而停,让心都猛然漏跳一下,正觉不祥,有女子拂纱撩缦而来。
步子很轻,却有种极讲究的韵律,非出大户世家是养不出这种习惯与足音的,同时尖削似方才露头笋尖似的指尖将纱缦挽起,挂在金钩之上,露出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清水鸭蛋脸来,冲金光善婉约一笑,声若娇莺:
“郎君,让阿诗好等。”
不过一句寒暄,却让金光善后背湿冷如浸冰水之动,待要张唇呼喝,却是身软如绵,声不能出。
名唤“阿诗”的女子笑得一脸幸福甜蜜,拿过一个小碗及小勺,便一勺一勺喂起金光善东西来,那应是甜汤一类的汁水之物,所以纵然金光善瞪大眼满是拒绝,也顺喉而下饮了不少。
阿诗待金光善饮去大半后,又将余下的自己饮尽,方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