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姚一身鹅黄素锦襦裙,不施脂粉,不簪钗环,笑吟吟手持牙箸为俩崽崽挟菜,一脸慈祥,还不时道:
“玉儿吃慢点,别噎着……穗禾快过来,让姑姑看烫着没?都小心些,不够我再做便是。”
小润玉鼓着圆乎乎的小脸蛋对荼姚笑得春暖花开,脆生生的道:
“天后娘娘,您做的菜好好吃。”
“不是说了嘛,叫姑姑,什么天后娘娘不娘娘的,若我们玉儿叫姑姑声‘娘亲’,姑姑会更欢喜。”
荼姚拿云帕为润玉拭去嘴角酱汁,她的那双眼中尽是慈色,仿佛冬日暖阳,看着润玉的神色也格外温软,让斩荒似心有所动。
小润玉歪歪脑袋似没太懂,荼姚也没再说什么,只轻轻揉揉小龙崽崽软软顺滑乌发,未再开言。
斩荒久历人世哪里会看不出些许端倪?只不过有些事实在大可不必计较太多,便纵是穗禾旧忆中天后有再多不好,但至少今生对他二人并无恶意,那又何必多想?
加之如今鸟族还有其亲父白凤长老弹压着,俩崽崽便时不时被荼姚接往九天小住,亦是不妨。
转眼经年,彦佑与旭凤皆已长成稚童,可二子自小关系并不好时有争斗,加上斩荒也常带润玉作弄二人,更是常斗得羽飞鳞扬的。
这日,旭凤正在金水桥边玩耍,忽见桥那头酒仙好梦正酣,身畔酒葫芦未塞,酒香诱人,于是前去偷饮,结果不知怎的醉了,与彦佑打做一团,并放(火)焚御园,被太微知后罚去省经阁跪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