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此举刁钻。
既借此讽嘲了二人之举形似女子,喑下阴手的不齿,也刺了天帝教子不严妇人心怀,还摆明車马告诉天帝:
‘我对你护短自家庶子,很不满。’
同时也有安抚鸟族之意。
毕竟如此一来,两个习女红的庶子说起来不好听,拿起不好看,便也绝了二人拉拢众仙之机。
——谁也不想同个不雄不雌的货谋事,仙也是好脸面声名的。
太微素来看不上荼姚这点手段,认为不过是女子间的小伎俩,却不知仅这区区小计,与丹朱那“不成气候”的姻缘簿,便垫定了他那二子的败落。
“小荒,你快看,爹爹(白凤)给我们送来的好东西。”
润玉欢喜的去扯懒洋洋趴在桌前的斩荒,身后几个护卫抬着个大木箱进来,打开来居然是两副银甲。
说是银甲却也不尽然,甲上刻画着的法纹上尽涂亮灿灿耀目似星屑的天星石粉,那东西只在西海深海才有,每年上供给天帝的也不足雀卵大小,乃是六界最坚硬之物,磨之涂甲可助行法拒魔,万法不伤。
这两副银甲不仅法纹所涂是天星石,便是制甲之用也掺入了天星石炼制,看似轻薄,却可算世之最坚,穿之上身更可隐入身躯自由召唤而出,乃是护身至宝。
“想来是姑姑把事告诉了爹爹,他老人家与姑姑他们花了大力气弄给我们的,穿上身不仅可防人偷袭,更可遇毒生警,防人暗害。”
润玉笑得温软,惹得斩荒抬手轻点他额头,道:
“咱们家老爷子和姑姑他们这是坑了天帝陛下一大块肉了,只怕他这会儿还在摸着心坎儿肉疼,你敢穿出去,不怕他老人家吐血吗?”
“又不是我坑的,再说,若非是彦佑与旭凤太不成器,也没今日这番事来。”
润玉取了银甲给斩荒,这东西能收入体内遇险才现,便是寻常灵宝法器亦有不及,也难怪天帝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