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千夫所指,宛若弃犬,人人都可打骂驱逐杖杀的存在,是卑微到尘土还要低贱的碍物,是别人眼中最不愿见的污垢。
就算锦觅抱着死去的婴孩敲响了登闻鼓,滚了钉床,告了御状,且一纸诉状告赢了,也没能改变她的命数半分。
旭凤被斩首又如何?她的一生也同样尽毁,最后零落成泥也不能换得人叹息一声。
两世的开初都不错,可能把日子过成这样,也委实算得人才。
因暂时轮不上自己出力,所以偷闲围观三人的斩荒与润玉已彻底无语,能把好日子也过成这样,也是当前绝后。
“润玉,你瞧瞧这三个有一点天族下去的样子吗?若说自私自利也就罢了,偏还一个比一个脑子清奇。
抢亲要在别人成亲后。未嫁不嫁,非待纸包不住火来出首,什么毛病。”
斩荒把梨花酒注入白玉杯中递给润玉,酒色浅碧,酒香清淡却又绵长,酒味香醇,饮之入喉微生暖意:
“你说,就这几个不着调的坑了咱们几万将士,简直……”
“小荒别再恼了,为他们你已经生了好些天的气了,天后姑姑与叔父也因此面谏天帝,天帝都被迫去跪先贤阁,你还想如何?”
润玉剥了个大莲蓬,取了莲子细细去皮取芯递给斩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