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说:“我以前经常生病,一个人能应付。”
“你……”徐苏瑜欲言又止,妥协道:“我父母喜欢绥州的安逸,退休之后在这边买了房养老, 旸旸他们已经接过来了, 我就当是提前休假, 暂时不回江坪, 有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秦越说:“谢谢。”
之后几天,她晚上做着同样的梦,只能草草去睡一觉;白天坐在车里, 一边对照喻卉和黄文丰的论文,一边等黄文丰来找喻卉, 另一边则和沈见清聊着放假的日常。
周五午休,秦越刚靠在座椅里睡着,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撑了一下扶手箱坐起来,拿过手机接听:“沈老师。”
沈见清竭力克制着的激动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阿越!我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喻卉的论文不是她自己写的线索!”
秦越眼睫轻颤,握了一下腿上的电脑:“怎么找到的?”
沈见清语速很快:“一篇一篇看,一个点一个点总结,再和我这些年看过的上千上万篇论文进行对比,最后发现她所有的成果都和另外一个人有关。”
“谁?”
“你们学校研究生院的院长黄文丰。”
秦越在电脑端登录的微信弹出来一份excel文件,她双击触摸板打开,里面将喻卉的论文和黄文丰的成果在时间、领域、论点、论据以及论证过程和结论上进行了详细对比。
沈见清说:“近六年,黄文丰每个阶段的研究成果单独拿出来都是完整的,但不像以前那么完美,所以当我发现喻卉和他有关系之后,我刻意忽略喻卉论文发表的时间,把它们对照黄文丰的成果重新排序,最后发现,喻卉论文里的东西就是能让黄文丰的成果锦上添花的东西。”
那一秒,沈见清无比感谢教师这个职业让她养成了看学术期刊的习惯,而且是一期不落。
她也感谢某些从未让她感受过爱的人给了她一个聪明的大脑,让她能将看过的东西吸收归纳,否则她绝不可能从茫茫大海里捞出来黄文丰这枚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