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切,都被你了解,十指错落相牵,
跨越时间,再没有分别,携手走过明天。”
沈见清紧闭着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们在圣诞夜争吵,又忽然和好,到现在好像几乎已经没了隔阂。
太顺利了。
她就忘了和秦越声明,她的患得患失,神经兮兮从来都只是秦越还会不会喜欢她,会不会回来她身边,是她是不是平安顺遂,最好在健康快乐。
她在和“配不上”秦越的自己,和喻卉对抗,早就不是秦越过去做了什么。
她对抗的目的是和秦越再没有分别,是她萧条的生命里再没有分别。
秦越……
她却一病十几天,一声不吭。
一声不吭!
“嗡。”手机又震了一下。
秦越说:【沈老师,我把车开出来,在酒店东边的银杏树下面,你一来,我们就能回家。】
沈见清没有回复,嘴唇一动,才后知后觉发现牙根酸痛。
她咬得太用力了。
————
绥州的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和柳絮似的大片大片盖在秦越身上。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了眼白茫茫的马路,低头回去,继续把面包掰成碎屑,投喂手边不怕冷的麻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沈见清下车走了没两步,就看到秦越坐在大雪里咳嗽。她不烫不染的头发自然乌黑,衬得一张苍白的脸几乎和漫天大雪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