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卧槽”从沈见清脑子里闪过。
秦越这声“姐姐”可以说是粘稠软糯,叫得她腿都要软了。
但是,有用?
沈见清绕到秦越身后,从包里取出手机,迅速点了几下,递到秦越面前说:“可惜你不是我的小朋友了。”
秦越低头。
沈见清把给她的微信备注从“y little friend”改成了“周老师学生-秦越”,距离瞬间从负数拉到了南北上千公里。
沈见清把手机装回去,拉上拉链,走回来秦越对面说:“没事儿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助人为乐。”
话落,沈见清径直转身。
身后不意外地传来声音。
“沈老师,没力气,走不动了。”
一声更加响亮的“卧槽”出现在沈见清耳边。
没力气是吧。
那她昨天是被狗日哭的?
……猫。
沈见清微微笑,半天,恨不得给自己捏骨折的手一根一根松开,朝后递出。
“3,2……”
手被秦越握住,轻轻柔柔的,干燥细瘦。
沈见清控制不住抖了一下,立刻提醒自己绷紧嘴角,用寸劲儿给秦越拽过来身边,拉着她往门诊走。
门诊人满为患,所幸两人取号早,只排半个小时就拿到了单子去采血。
窗口里,护士戴着口罩,麻利地扎一个又一个。
轮到秦越,她脱了一边羽绒服,掀起毛衣袖子,露出细白的胳膊。
臂弯里,血管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