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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竹的脸色愈发难堪,攥着软帕的柔荑不断地收紧,掌心内也渗出了一层细汗。

她抖着身子与金玉一起退到了木床旁,那刀背着手而放,两人皆满眼戒备地望着支摘窗的方向。

这样的雨夜最益于杀人,不论流出多少血,也会被这磅礴大雨冲刷个干净。

齐衡玉推开家庙厢房屋门时,瞧见的便是这样怪异的一幕。

厢房内的烛火影影绰绰,光秃秃的陈设摆件遮挡不了他的视线,一进屋他便看见了躲在木床旁的婉竹与金玉。

这两人不知为何一齐靠在木床旁,清清瘦瘦拢在一块儿的一团确实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莫非又是这外室的苦肉计?

他遥遥地立在离木床甚远的木架旁,盯着婉竹瞧了许久,蹙着眉宇问:“静双说,你有了身孕?”

作者有话说:

雨这么大,不住下都要住下了也。

第19章 留宿 “我是真心心悦世子爷的。”

齐衡玉的出现像是永夜里的一丝曙光,让被惊惧斥满的婉竹舒出了一口长气。

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金玉的搀扶下往齐衡玉立着的地方走去,莹白的额角仍在不断渗下汗珠,整个人颤巍巍的好似受了惊吓一般。

齐衡玉眉宇间蹙起的弧度越发深邃了两分,他将厢房内黑黝黝的景象尽收眼底,没有察觉出半分异样,才将目光挪移到了身前娇娇怯怯的脸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