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笑着笑着便敛起了面容,只把手上喝了一半的茶盏往采月身上砸去,她冷不丁地发难让采月始料未及,那飞溅着的茶盏正巧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贱婢,你们夫人哪一处亏待你了,你竟敢这样对她?”荣氏方才不过是在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怒意,此刻却是再也抑制不住,她先指着采月破口大骂了一番,而后便让段嬷嬷去拿棍子来。
“先打上二十大棍,留她一口气在,再送去罗婆子那儿。”
采月听得此话后立时便吓得落了泪,她倒在地上朝着荣氏求饶,两个壮硕的婆子将她向拎畜生一般拎了起来,转眼就拿破布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按在了春凳。
“脱了裤子打。”荣氏怒意凛凛地说道。
这话一出,连双菱也忍不住低泣了起来,她自觉对不住采月,一颗心苦的仿佛能拧出汁水来一般。
那两个婆子立时就要去扯采月的裤裙,采月宁死不从,也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了些气力,竟然咬上了那个婆子的手。
那婆子吃痛,反手便朝着采月的脸上扇去了一巴掌。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齐衡玉推开了松柏院紧闭的院门,瞧见了院内一团乱麻的模样。
高高在上的荣氏,被按在春凳上的采月,两个攥住采月衣衫的婆子。
“衡玉。”荣氏惊讶万分,唤了齐衡玉一声便给段嬷嬷使了个眼色。
段嬷嬷立时岔开了那两个穷凶极恶的婆子,笑着对齐衡玉说:“世子爷怎么过来了?这儿有个丫鬟手脚不干净,太太正在处置她呢。”
齐衡玉已从齐老太太那儿知晓了荣氏与杜丹萝欲陷害婉竹的行径,自然是不会相信段嬷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