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婉竹本是不愿这般劳师动众地铺排场,可因身子实在恶心的厉害,便也只能任由几个丫鬟们搀扶着走进了安国寺的大门。
期间杜丹萝往婉竹身上瞥去了好几眼,心里隐隐浮起个不好的猜测,摧得她纤长的指节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痛意一波波袭来,方才能让她保持神智的清醒。
过了今日就好了,哪怕她有了身孕,遇上这样的算计也是无力回天。
齐老太太领着女眷们在佛祖跟前磕了头,焚了香,捐了香火钱后才移步去了厢房内歇息。
因今日并非只有齐国公府一家来安国寺上香,后院能供女眷们歇息的厢房便也只剩下了三间。
齐老太太年纪大了,跋涉般坐了一趟车,如今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便一人独占一间,且还是在离中庭最近的东边厢房。
李氏与胡氏挤了一间,杜丹萝与荣绮语以及婉竹则被分配到了最僻静的西边厢房里。
奇怪的是,杜丹萝这般挑剔、高贵惯了的人竟然也十分平静地与婉竹和荣绮语挤了一间,甚至还言笑晏晏地与婉竹说:“都说安国寺的风水养人,婉姨娘可觉得在这里人也清爽了不少?”
她笑着饮下了杜嬷嬷端来的茶水,荣绮语也接过了一盏茶,饮下后对婉竹说:“我瞧着姐姐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可是被马车颠的?”
婉竹点点头,赧然般对杜丹萝说:“多谢夫人关怀,妾身下马车时觉得头重脚轻,如今被安国寺后院的清风一吹,已是觉得好了不少。”
杜丹萝含笑点点头,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刻意地装出了一副贤惠大度的主母模样,细细地询问着婉竹最近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