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霜顿时急了:“给他们供水就供水,这和我们也不矛盾,为什么就直接断我们的水呢?”
庄新驰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口气。
“我才来这个所半个月,我来之后,没有见过权新矿业的负责人,但是我听下面的人说……”他指了指楼下,声音也低了几度:“之前他们来过两拨人,找蒋所长……”
话说到这份上,鹿霜就是再傻也该懂了。
这个权新矿业,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先是从上至下地给各个环节施压,又跟水库这边打点好关系,从中截断他们的水源。
怪不得庄新驰问她有没有去煤矿看过呢,现在就算不去,鹿霜也完全想象得到,他们是如何费尽心机,将他们好不容易铺设好的输水管道给破坏了的。
他们如此不留余地,真就是为了那西面山头的稀有金属矿?
鹿霜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眼神里的愤恨几乎能蹦出火花来。
庄新驰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们:“鹿场主,算我多嘴,问句不该问的,权新矿业这么大张旗鼓地对付你们,是为了什么?”
鹿霜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看对面人的眼神,全然没有恶意与算计,又加上昨天夜里人家确实是救了他们。
想了片刻,还是老实开了口:“他们说,在我们林场西部的山头,勘测到稀有金属。”
庄新驰深吸一口气,原来噙着笑的嘴角垮了下来。
“鹿场主,别怪我多嘴,你们还是赶紧想想应对之策吧,不仅仅是水源。
你是知道我们省的开矿力度的,别说稀有金属了,就是普通的煤矿铁矿,政府都不会放过。
现在他们还是私底下逼你就范,如果哪天这些事情搬到明面上了,你还有挣扎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