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摆了摆手,拂开身后的手,认真的看着鹿霜。
“小霜,之前林深和我说,你希望能获得他母亲的理解,但现状你也看到了,她就是这么个犟人!
但我老头子在这里向你表态,我们几个,全都支持你和深深的事!留在京城也好,回林场也罢,只要是你们深思熟虑的决定,我们都一定支持!
深深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这些年内里的苦楚,虽然从来不和我们说,但我们都门儿清。
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未婚夫的事情,是个悲剧,我们也很难过。但是看到深深去了木兰林场之后的活力,我们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斯人已逝,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我老头子在这里倚老卖个老,我恳求你,不要因为他的母亲,放弃林深!”
看着对面老人眼含热泪、言辞恳切的模样,鹿霜的眼泪一滚一滚地往下掉。
为林深,也为她自己。
她自认为从小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即使是在父母逝去以后,林场的工人们,也都很关心她。
但那终究与血缘相连的亲人不同。
这种设身处地始终以她为核心的在意与温暖,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了。
而林深,她狠下心,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
她原以为,高傲如他,即使离开了林场,也能回到他原有的生活里,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不让任何人看轻了他。
可邹倩结婚的前夜,自己陪她一起在婚房里布置的时候,邹倩才偶然提起。
从林场回到京城的那一段时间,林深夜夜买醉。
白天在学校被工作充斥着,他尚能自主。但每每回到家,回忆起鹿霜和在林场的一切,便会彻夜难眠,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能获得短暂的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