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传来了舒子清的声音:“贤侄。”
无栖手一顿,木勺咚的一声掉进锅中溅出了几滴粥汤。虽然早就知道舒子清不着调,但没想到他能不着调成这样,什么事情都没问,就已经主观给他安了个身份。
舒子清没有注意到无栖的僵硬,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跪坐:“虽然你之前没见过我,但是我其实是你爹的至交好友。贤侄,叔父得对你说一声抱歉。”
说着舒子清弯下腰,额头抵在地上:“对不起,叔父之前不知道你的存在,让你爹娘和你在遗迹中孤苦无依。”
大滴的泪砸在地上,舒子清再一次哽咽道:“怪我当时没有和你爹一起入遗迹,怪我这些年没有好好找你们,都怪我,才让你平白糟了这些年的罪。贤侄,贤侄,叔父对不起你爹娘,对不起你。对不起啊……”
无栖连忙上前扶住了舒子清:“不,不,舒前辈您别这么说,我……”
舒子清一把抱住无栖的腰嚎啕大哭:“你一定是怪我的,不然怎会一句叔父都不肯唤我。阿栖啊,阿栖你是不是在怨我没有来找你们一家?呜呜呜,你一定恨透了我,不然怎么舍得给孩子取这个名?”
“呜呜呜,阿栖你好狠的心啊。说死就死,也不来给我托个梦。要不是我这次找来,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让我知道你留了这么大个孩子在遗迹里面受罪啊?!呜呜呜呜,苏栖啊苏栖,你怎么忍心啊!”
舒子清哭得伤心,化神境的修士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孩子。无栖听他断断续续的呜咽心中又酸涩又难受,还有几分哭笑不得。虽然早就知道舒子清跳脱,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将自己认成自己的儿子。
眼看舒子清哭得肝肠寸断,池砚张开嘴巴,口中的茶叶蛋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小金蛇本来想克制一下,可看到舒子清那张涕泪交加的脸,紫葡萄一样的蛇眼中突然就浸出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