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辰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不追了?”那么大一条蛇,不要了?

无栖突然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沉地凉凉的有些生疼。他语气干涩,笑容无奈,“没事,池砚不会出事。”

池砚修为不低,若是真有人想要暗算他,只怕没那么容易。只要池砚想通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

池砚最终还是被狡猾的人修从树上哄了下来,榕树下,一人一蛇坐在树下对饮。

池砚面前放着一个大大的酒盏,酒盏中的酒水已经快要见底了。小金蛇生无可恋地摊着身体,紫色的眼睛水汪汪:“就是这样……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年长者名为谭殊,是隔壁永宁州云驰仙宗的修士。跟在谭殊身边的那个一板一眼的童子叫尹垂星,这会儿去照顾被池砚拍飞的金雕去了。

谭殊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见到他的人都会忍不住放松下来。池砚原本对谭殊还有几分警惕,然而看到谭殊的脸,又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他觉得谭殊是个值得结交的人。至少荒郊野外,谭殊还能请他喝几杯酒。

听到池砚的问话,谭姝掀开了帷帽,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谭殊长了一双狐狸眼,右眼的眼角有一粒红色的泪痣。此刻他悠闲地握着酒盏,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是啊,哪里有这样的道侣,真是太不讲理了。”

池砚越想越委屈:“是吧?!他和小伙伴们去逛街都不带我,明明说了要带我去吃早点的,结果走的时候都没招呼我!他……他不喜欢我了……”悲从心来的小蛇撇撇嘴,大滴的泪顺着眼眶缓缓滑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谭殊认同地点点头:“对啊,出门都不同你打招呼,态度非常敷衍,想必心里是没有你的。哎,心疼你~”

池砚呜呜咽咽地说了什么,声音太含糊,谭殊没听清。抱怨了一通后,池砚低头将酒盏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悲怆道:“我明明……那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