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景初的双眸坦诚明亮,不掺任何杂质,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欣赏美,哪怕是只颜值高的狗都会夸两句,与性别和物种无关。
许蔚明自诩是调情好手,只要是他看上的人就没有拿不下来的,调情、暗示信手拈来, 刚才捏耳垂也是这个意思。
可陆景初坦荡的态度,头一次让许蔚明接不上话。
这些年来他收到的夸赞不少,特别是穿上女装时,走到哪儿都是亮点,耀眼吸睛,同性和异性的赞叹四面八方地朝他涌来,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许蔚明站在陆景初旁边,俯身单手撑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素白秀长,血管呈青蓝色,漂亮的能去做手模。
他自上而下地注视着陆景初,圆溜溜大眼像狗狗似的明亮,仰头对视时, 仿佛下一瞬就要用自己湿漉漉的鼻尖触碰许蔚明的脸颊。
陆景初是热忱单纯的,还有一些小圆滑,运用的不熟练倒显得有些笨拙,干净的眸光一如他的内心,不懂隐藏和心机,坦然地将内心暴露彻底。
夜色浓厚,玻璃上映出他们一站一坐,相望彼此的轮廓。
时间在相视中缓慢流逝,短短的几秒被无限拉长。
半晌, 许蔚明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静。
陆景初如梦初醒似的眨眨眼。
“我好看? ”许蔚明问。
陆景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