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初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许蔚明是在为他说话,可也是心寒。
许蔚明顿了一下,冰冷的嗓音继续说:“另外,就是我的取向问题。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按理说犯不着和各位解释。正如刚刚冯子胥说的,现在同性恋不稀奇,可这也不应该成为攻击别人的切入点。”
冯子胥站在茶水间把头埋得低低的,脸色比赵志明还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那群人站在许蔚明身后,茶水间是半开放式的,许蔚明讲话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有些是在看许蔚明,有些则是在看许蔚明身后的罪魁祸首。
那些探究和责怪的视线宛如凌迟。
“我给过很多人机会,刚来的大学生、刚跳槽来的新同事,又或者是一时糊涂在工作上行差踏错的人, 男女都有,是个被帮过的人就都是我潜过的人了?”许蔚明的嗓音冷得掉渣,好似在极寒之地淬过一般,“这些话不仅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和你们一起工作的同事。”
茶水间的几位无地自容,在窒息一般的凝重气氛中,最后还是冯子胥主动开口,艰难道:“总监……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听到了就不是这个意思,我没听到呢?”许蔚明问。
他难得咄咄逼人,每一下都直戳要害。
冯子胥无地自容,支吾半天都说不出话。
都是成年人,很多话点到为止, 戳破窗户纸说得够多了,再继续下去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