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想说谢谢,却看到了许蔚明那张清隽又俊美的脸,顿时脸色一变。
要说狼狈,他俩谁都好不到哪儿去,许蔚明的嘴角和颧骨都有淤青,脖子上有明显的受虐一般的指痕,都是今早陆景初弄的。
尽管男人衣冠楚楚,可脸上的伤足以引来别人好奇的视线。
“你这么在这。”陆景初吐过之后嗓子更哑了。
“不放心你,给你打电话不接, 敲门也不理,以为你出去了没回家,所以在楼下等你。”许蔚明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不难听出同样有几分沙哑低沉,“你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陆景初收回视线,忍着更委屈的情绪,吸了吸鼻子,“我自己可以,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扶着墙站起来,想拿纸巾擦嘴却发现没纸。
许蔚明及时递过一片,又拿过矿泉水,“你脸色不好,身上又这么烫,别逞强,我送你去。”
陆景初没有看他,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拒绝许蔚明递过来的一切,转身就走。
曾经永远带着明媚笑意的人收敛了所有善意亲和, 不至于冰冷尖锐,只是这份落差足以让人从阳光跌落阴霾。
许蔚明一早就料到了会如这般一样, 他一开始也只是计划来一场走肾不走心的缠绵,只是当陆景初真的收回那份赤忱的真心时,心脏紧成一团,好似泼上了硫酸,腐蚀了血肉,一团模糊。
他注视着陆景初虚浮的身影,握着矿泉水的手指一寸寸收紧。
陆景初租的小区旁边就是社区医院,几步路的距离也确实没必要让人送,他还没有弱到这点儿距离都走不了的程度。
他先去小卖部买了瓶水和纸巾,看到手机里的余额时突然后悔没有接受许蔚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