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几天前在陆景初楼下的那场对话,眼前的人更鲜活。
之前的陆景初冷漠地让他恐惧,无爱无恨是绝情的最高境界,“失望”二字已经让他悔不当初,今天的“消失”又让他后怕。
不过这一切都在陆景初的爆发中破裂,只要陆景初还对他有情绪,爱也好恨也罢他都知足,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用时间来弥补,唯独心死无解。
“别哭,景初,”他的手指抚上陆景初的眼尾,“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们重新开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毫无保留,坦坦荡荡。”
陆景初负气地将人推开,狠狠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说出的话仍不动摇:“不要,你要是对我还有愧疚,就让我顺利离职,也别再来纠缠我。我看到你就会想到不好的记忆,会想起你对我的欺骗,你只会给我带来痛苦。”
“那就用好的记忆覆盖掉痛苦的记忆,”许蔚明说,“杀人犯都有机会改过自新从头再来, 你不能因为我当初用错了方式就一竿子彻底否决我。”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还涌动着浓烈的感情,陆景初不习惯这样的许蔚明,把头扭开看向窗外,呼吸还没调整过来。
许蔚明小声地吸了口气又引回了陆景初的目光。
刚刚亲得太狠,这会儿许蔚明的嘴角血流不止,白皙的皮肤上糊满了晕开的血迹,看上去狼狈又可怕。
陆景初看着许蔚明的伤就想起刚才的事情,满腔愤怒只得先放一放,很生硬地说:“你的伤口……”
“好像严重了,”许蔚明抽出好几张纸捂着,蹙着眉靠到座位上,“很疼,可能还是得去医院。”
“你……你活该!”陆景初骂归骂,赶紧启动车子朝外开去,“谁让你胡来!”
许蔚明问:“怎么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