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底气不足,他想到这段时间和许蔚明发生的种种,耳朵一烫,后颈上未消的吻痕又有些隐隐发痒。
夏以酲说:“你知道吗?上一个在我面前强调自己是直男的人,现在成了我爱人。”
“………”陆景初错愕,“他,您把他变成了gay?”
二人一起踏出写字楼,傍晚的阳光仍然刺眼滚烫,云霞像倒入岩浆,地面散发着蒸腾的热气。
夏以酲从包里拿出遮阳帽戴着,站在阶梯上的阴凉处拿手机打车,“说变成gay也不准确,他到现在也认为自己不是gay,因为他不会对其他男人有感觉,他只喜欢我。”
因为他低头看手机的关系,陆景初看不到夏以酲的神色,但能通过弯起的唇角和语气猜测那是幸福的模样。
“我觉得人的性取向不绝对,是会通过感情改变的。”夏以酲抬起头,眉眼清丽漂亮,“性别不是绝对的前置条件,感情才是,因为心才是最不可控的东西。”
陆景初有些怔怔的,带着热气的晚风吹了过来,并未抚平盛夏的暑热,反而增加了些窒息的躁意。
他收回视线,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长街,不知在想什么。
现在下班高峰很堵车,夏以酲接到司机打来的道歉电话,说路上堵车请他多等几分钟。
“没关系,你慢慢来就好了。”夏以酲热得脸颊通红,声音依旧温软,挂了电话后就忍不住吐槽:“这个写字楼我真的要投诉了,为什么一楼没有空调?这么多租户交了那么多租金,还不能在一楼装个空调吗?
陆景初的汗比夏以酲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夏哥,”他低低地开口,带着几分虚心讨教,“那如果……一段关系一开始就是错误和欺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