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睡过其他人。
有人来许蔚明这里住过。
陆景初一想到正好不久前许蔚明买了避孕套,无端的情绪越攒越多,是一种无法发泄的憋闷。
明明刚才还在否认喜欢, 现在又在计较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自相矛盾的心理把陆景初撕成了两半,一半在意,一半逃避。
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沉不住气,又被许蔚明三言两语就拐走,再稍稍露出一点难过就心软,太没用,也太窝囊。
陆景初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想到刚才许蔚明的样子,他就像漏了气的皮球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许蔚明是因为他没工作的,到现在为止他们之间是非对错、谁欠谁多一点已经拧成麻花彻底分不清了。
陆景初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或许潜意识里他就不想让太便宜许蔚明,可真当有什么事时,又像个圣母一样心软。
烦躁。
陆景初二十多年蹙的眉都没有这段时间多,身上汗津津的,忙了一天又被拉着做了亲密的事情,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他起身想去洗澡,刚打开门,正好许蔚明站在门口,手臂举在半空,正是一个要敲门的姿势。
“你要去洗漱吗?”许蔚明脸上带着点笑,“我给你准备了一次性牙刷和毛巾,压缩毛巾沾水之后会膨胀就能用了,洗脸巾和浴巾都有。还有这个,有睡衣睡裤,是我不常穿的。我找出了我的t恤和裤子,你明天先将就一下,等开锁之后再换你自己的。”
陆景初嘴唇微动,无声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