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明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看得出来你真的很恨我。”
“对,我很恨你,我对你的气还没消,所以你要赶紧好起来让我恨。”陆景初把温度计甩了四五下,递给许蔚明,“量体温。”
许蔚明听话地夹在咯吱窝里,看到陆景初转身就走, 问道:“你去哪儿?”
“烧热水,给你冲药喝!”
陆景初幸亏备了一个手电筒,不然这会儿只能两眼一抹黑地瞎搞。
烧水要不了多久,冲剂遇水就化,他拿了一片退烧药, 又去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
陆景初拿着这些东西进房间,让许蔚明把温度计给他,打着手电筒一看,三十九度五。
“许蔚明你真行。”陆景初用电筒对着他,像审犯人一样质问,“你居然把自己弄成了高烧,都说了让你别用冷水洗澡!”
许蔚明的眼睛适应不了强光,闭眼把脸偏开,“脏了, 要洗干净。”
光线打在男人身上,陆景初这会儿才将许蔚明看得清楚,脸色苍白,头发还是湿的,枕头跟着湿了一片,脸上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就他这样的没烧到四十度已经是奇迹了。
陆景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直接睡?!”
许蔚明嗯了一声,“没电,吹不了头发。”
“那你也不能这样直接睡,好歹用毛巾垫一下,怎么能一直睡在湿的上面?”陆景初转身去洗手间拿了两条干毛巾,帮许蔚明垫在枕头上。
不知许蔚明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垫上毛巾也会打湿。”
“打湿就换,一直保持干燥就好了,”陆景初对比他大出好几岁的男人无语,“你要是想加重感冒那就一直睡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