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区门口就是药房,开车过来得十多分钟,至于顺路到这边来?
许蔚明启动车子, “你又把我拉黑了,本想问问你几点下班的,消息发不出去。”
陆景初说:“人情还完了自然得拉黑了,不然留着干什么?”
许蔚明嗯了一声,“没事,拉不拉黑都一样,反正咱们天天都在见面。”
陆景初听他声音瓮声瓮气的,把头转向窗外,不吭声。
“今天心情不好?”许蔚明和他搭话,“同事们都在笑, 就你闷闷不乐的。”
漆黑的天色在玻璃上映出光影,陆景初从反光的玻璃上看着许蔚明模糊的轮廓,“没有,我也在笑。”
“笑得有些勉强,好像有心事。”
陆景初不喜欢被他看透的感觉, 把视线移开, 又去看外面倒退的景色,“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
许蔚明说:“我倒是挺想有人管的,可你又不管我。”
这话说得陆景初冤枉,“我怎么没管?别说得我没有人责任心好不好?昨晚要不是我给你拿药,你早就烧成傻瓜了。今天你好点了就不承认了?”
“我没不承认,”许蔚明嗓子发干,咳嗽几声,越说声音越哑,“你把我拉黑了,我一句谢谢都说不了,来接你也是给你当面说谢谢。”
“用不找,”陆景初依旧用后脑勺对着他,“反正我们两……”
两清的话还没说出来, 陆景初的电话响了, 是陆母,接通后母亲无措地大哭从电话里传出来, 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侧耳。